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枞阳人与桐城派

(编辑:admin 日期:2023年12月01日 浏览: 加入收藏 )

引子:为了扫除散文发展道路上的停滞,廓清明末文坛颓风,清代一些有识之士,掀起了唐宋古文中兴活动。因组织这次活动的方苞、刘大魁、姚鼐等重要人物均是安徽桐城县东南乡(今枞阳县)人,并以一个泱泱文派的面目,霸主文坛200余年,世称桐城派古文活动,简称"桐城派"。 


枞阳是桐城派的发祥地。明朝之际,枞阳和全国其它地方一样,出现了民间文化部落,区域文明随之渐渐形成,各种文化悄然鼓起,文风日盛。明末清初,浮山人方以智的《文章薪火》和石矶人钱澄之的《田间文集》中提出的文学理论,以经学之文导启学派,救济古文之衰,树立了桐城文派文章的楷模,世称方、钱二人是桐城派鼻祖。枞阳人方苞师事钱澄之,首倡"义法"之说,开创"桐城派"文学主张,奠定了文派的理论基础。继之而起的是汤沟陈洲人刘大魁,他的"音节神气"之说是对方苞"义法"说的继续和发展,在散文的艺术美方面发挥了本身的见解,成为桐城派的中坚和桥梁。钱桥麻溪人姚鼐,是桐城派代表人物中创作成就最大的作家,他综合方、刘文学理论,提出"义理、考据、词章"三者同一的主张,强调"神、理、气、味"与"格、律、声、色"相同一的观点,倡导"阳刚"、"阴柔"之说,一定了散文风格的多样性。至此,桐城派古文创作理论已臻于完整,强有力的作家集团得以形成,声势浩大的古文活动向全国睁开,文章风气遍及神州,出现了"家家桐城"、"人人方姚"的局面,赢得了"文章甲天下,冠盖满京华"的美誉。时至清末,会宫老桥人吴汝纶力举桐城派大旗,并适应新的潮流,奋起改革,开办新学,将桐城文派注入新的生命与活力,称得上是桐城派的后起之雄。 


桐城派是清代最大的一个散文流派,它滥觞于明末,崛起于康雍,鼎盛于乾嘉,衰落于民国初年,几与清王朝相始终,前后绵延200余年,先后涌现出近千名作家。它尊奉程、朱道统,继续秦汉及唐宋八家文统,自主门户,著书立说,世代相传,形成了重大的作家群体,创建了体系完备的散文理论,留下了大量雄厚的散文著作。时间之长,人数之多,影响之深,规模之大,流衍之广,声势之赫,实为中国文学史所罕见。 


重说“桐城派”,稍稍年长一点的读书人也许都知道是怎么回事;可是,现在的青少年一代,就未必人人知道了。 


谈及“桐城派”的人物,枞阳人如数家珍,而且引为自大。由于“桐城派”的重要人物都是枞阳籍人。枞阳当时属桐城县,因为历史的缘故原由,其文学流派之名,当然只能冠以“桐城”。这一点,今日的枞阳人能够理解,也会尊重历史。题目在于,既然桐城、枞阳已经划为两个市、县,那么,在著述或介绍桐城派人物时,就应该尊重实际,不能再笼统冠以“桐城人”,而应该注明今天的属地,这才是精确的态度。可是,不少研究者,并没有正视这一点,以致明明祖籍或出生地是枞阳的桐城派人物,仍然署以“桐城人”。就是一些出生成长于枞阳本土、在外工作的枞阳老乡,在填籍贯或发表文章时也总是自称桐城人,这不能不引起枞阳人的不快。以至“枞阳出人,桐城出名”,成为枞阳人对此种征象不满的共同心声。明明是我们的先贤却被别人认去或是不愿认祖归宗,于情于理都让人难以接受。 


桐城派的创始人是方苞,方苞有感于当时文风衰落,首创“义法”说,提倡“道”、“文”同一,即提倡文章“有物有序”。刘大櫆师事方苞,在继续先生“义法”说的基础上,倡导“神气音节”说,强调文章要有文采;姚鼐又是刘大櫆的门生,他是“桐城派”散文理论的集大成者,提出“义理、论据、文章”说。至此,“桐城派”学说已臻完美。试比较三者承接关系,方苞的“义法”说,本质特点要求把思想内容放在首位,强调为文先为人;刘大櫆在接受“义法”说的同时,突破了“因文以见道”的限定,强调“义理、书卷、经济”,将“义法”进一步细化,对散文艺术提出了较为体系的主张;姚鼐的学说主张,包含了散文创作的各方面要素,提出“神、理、气、味、格、律、声、色”八字法则,前四字,称为“文之精”,即指文章的内容、风格;后四字称“文之粗”,即指文章的情势和写作技巧,并以“阳刚”和“阴柔”来评品散文风格和类别。假如进一步深究缘故原由,则现在人所总结的:方苞深于学,通于经,所以讲“义法”,文风淳厚,以理取胜;刘大优于才,精于诗,因此谈品藻,文风雄放,以奇取胜;姚鼐明于识,审于美,而才、学俱佳,于是倡导“义理、考证、文章”,理文兼至,以韵为宗。 


“桐城派”三祖都是枞阳人。方苞祖籍义津方皋庄;刘大櫆,汤沟陈洲人;姚鼐祖籍今义津镇姚王集。然而,在今人的文章中,却避开这个基本事实,每每笼统冠以“安徽桐城人”,或“桐城东乡人”等。其实,在尊重历史事实的同时,也尊重今日的实际,对当前乃至往后“桐城派”的研究是有益的。为什么面对不争的事实却要否认、回避呢?除方苞葬于江苏六合外,刘、姚的墓均在枞阳境内,这一点就是他们祖籍何处的最好注脚。 


话也说回来,在明辨一些是非之后,我们也应该反躬自问,“桐城派”三祖是枞阳人,我们在感受历史光环的同时,是否觉得有愧于我们的先贤?“桐城派”从鼓起到衰落,前后绵延了200余年。在“桐城派”文化的研究和弘扬方面,我们又做了多少工作呢?尽管枞阳先后也有一些人在研究,但都出于自觉的、松散的,进展也不大。仅这方面,比起桐城市,要落后一大步。桐城市于2000年7月成立了“桐城派研究会”,创办了会刊,已出6期,稿件来自全国。枞阳的作者有关桐城派研究的稿件也有赖此刊发表。此外,近些年还相继编辑出版了《清代文坛盟主桐城派》、《桐城派名家评传》、《文都揽胜》、《百年老汤——桐城文章品味》等有关桐城派的著作,涌现出以杨怀志为主的一批桐城派研究主干,发表了一批研究桐城派方面的文章。按说,枞阳更有研究桐城派得天独厚的条件。可是除了县地方志办因编写县志而涉及一些“桐城派”方面的史料外,谁又能有此条件专门从事这方面的研究,又有谁来关心、正视与支撑这方面的研究?说句令人难以置信的话,现在在枞阳,又能找出几本“桐城派”作家的著作?舍开如许正事不做,而在那里脸红脖子粗地与人家争名份,不觉得有些滑稽吗?“桐城派”的一些重要人物是枞阳的,绝对跑不了。但要用事实说话,要以举措来证实我们是桐城派的田园。可是,令人遗憾的是,往日“桐城派”的风雅,今在枞阳已经丧失得差不多了。据说,桐城文风今日犹有可观者。在桐城的一些大小机关中,不少办公室都挂有字画。大概有人认为,这不过是附庸风雅。即使真是如许,人家也懂得“附庸”,可我们呢?有些人连这种“附庸”也不会。 


“桐城派”文化是一种社会征象,它是在当时历史条件下应运而生,并随着当时社会的兴衰而兴衰。今天,人们研究“桐城派”就是要以发展的眼光去重新审视它,熟悉它,让它为我们的社会文明和经济建设服务。其实“桐城派”的田园在哪里并不紧张,紧张的是如何去研究它。除了“桐城派”,值得我们研究的枞阳籍文人还许多。明清之际,枞阳共出进士80多人,还有举人、贡生等。国内外对方以智的研究如火如荼。还有钱田间,甚至阮大铖等,都值得我们去认真研究。枞阳诗词,自古至今,都是值得拓荒研究的领域。对传统文化的批判与继续,仍是我们当前和往后一个很长时期的义务。多研究些题目,少唱些高调,才是真正关心“桐城派”,才无愧于先贤。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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